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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你是會飛翔的翅膀

 “阿桑走了。”
  這也許我是過完清明回來上班後聽到最多的一句話。
  這也是我一直不願意去相信的一句話。如果說2003年的4月1日,張國榮的離去讓很多Fans至今一提及愚人節就會禁不住想起哥哥,那麼,2009年的4月6日,阿桑的走終將也會讓很多Fans在每年的清明節後情不自禁地想起葉子。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2003年11月剛入大學不久的我,在一個極端迷茫和無助的狀態下接觸了阿桑的歌聲,《葉子》,那首據說讓阿桑紅遍大街小巷的歌曲。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阿桑這麼一位歌手,有著和阿杜一般沙啞的嗓音的臺灣歌手。只不過,喜歡上阿桑並不是因為她這略帶沙啞的聲音,而是那首《葉子》裏唱到“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那句歌詞。
  一直以為這是一句只可能出自哲學家之口的話,可它竟是來自一個普通的歌手所演唱的一首歌。阿桑用她那沙啞的聲音,略微傷感地唱著《葉子》,一點一點地撫慰了我當初的那種迷茫和無助。那一瞬間,我仿佛找到了久違的知音,一個可以陪伴我慢慢地度過那種狀態的聲音,一種可以溫暖我孤單和無助的靈魂的療傷音樂。
  那一年,我開始瘋狂地聽著阿桑的音樂,千千靜聽中、隨身聽裏、MP3上;宿舍裏、床上、家裏、課堂上,甚至是在上廁所的時候,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阿桑的專輯,專注地聆聽著她的音樂,一如後來迷戀許巍一樣,那時的我從未如此地迷戀過任何一個歌手和他的音樂。而阿桑,卻在那些時候叫我那麼沉迷。
  “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
  我不知道現實生活中,阿桑的狀態是否真的如同《葉子》裏面所唱的。但那時的我,卻真的是這樣的一種狀態。不過,我的那種生活狀態,卻並非因為聽了阿桑的《葉子》之後我才有的。我一直覺得自己向來就是一個孤單的人,喜歡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然後也習慣了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一直以來,都覺得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也許,正因如此,在我第一次聽了阿桑的《葉子》之後,就再也沒有放不下。
  從《受了點傷》到《寂寞在唱歌》,阿桑生前僅有的兩張專輯,陪伴著我或喜或悲地過完了四年大學生活。步入社會之後,緊張而忙碌的工作雖然已經讓我的生活狀態不再有昔日的那種迷茫和無助,但對於阿桑的歌曲,卻始終沒有丟棄過。工作之餘,我依然會用她的音樂來撫慰我疲憊的心靈,讓困頓的靈魂慢慢地溫暖起來。
  而對於阿桑的關注,也並沒有放棄過。之前聽說她正在籌集新專輯,心裏是滿懷著期待。後來聽說她生病入院,內心深處除了擔憂之外更多就是祝福。可這一次,和所有阿桑的歌迷一樣,我們等來的不是她的第三張專輯發佈的好消息,而是她於4月6日早上八點半,病逝於新店慈濟醫院的噩耗。
  如果是愚人節,我們一定沒有人會相信。可是,這一次,老天竟然跟我們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當所有的消息從四面八方彙集到一起後卻只有同樣的一句話“阿桑走了”時,不願相信這是一個事實的我們,如今卻也只能在這裏,從內心深處默默地悼念、祝福。
  那一片葉子,能夠成為會飛翔的翅膀,安靜地飄向她的天堂。
  而留下我們,一直很安靜地聽寂寞在唱歌。
  阿桑,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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