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和你一起笑過的人你會忘記，而和你一起哭過的人你不會忘記。
題記
一
小學畢業的前夕。
這是個黑暗的日子。她去考那所中學，但落榜了。
沒有意外。她的數學和英語並不強。她擅長語文。但那所學校並不考語文。呆呆的，她坐在座位上。沒有淚水，卻能感覺到陽光的刺眼。
佳的紙條飄來，字格外娟秀：「一定很難過吧？」這自是廢話。但她覺得分外溫暖。傻傻的，淚打濕了紙。沒有人會懂，她只是因為感動。早已習慣獨自承受，早已習慣偽裝堅強，早已忘了還有人在凝望自己。
幾天後，她又和她吵了架。都是孩子，情緒並不怎麼穩定。
那天恰巧要拍小學畢業照。在氣頭上的她並不理佳。拍照時，她一片茫然。照相機在眼前喧嘩，她覺得那些夏日的陽光碎在了心裡。
「來，同學們，你們可以和自己的朋友合照！」於是，一對對身影在眼前飛過。照相機閃個不停。她偷偷望了眼佳。落寞的兩個身影雖咫尺之遙，但彼此都緊閉嘴唇。
寫到這裡，估計已經有人嗤笑：「俗不可耐的故事！」但當它在你身上發生時，你又會作何感想。
也許是因離別促成的和好。那天她送她回家。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佳的家的旁邊是她同桌的家。那是個很有趣的男孩。此時，她想到的全是他的好，平日的牢騷不知去了哪裡。
像是乞求，無聊的，她說：「我渴了。」
她秀麗的眸子無了往日的光彩。睫毛輕輕一拂：「好。」
佳給了她一杯酸梅湯。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啜完。最後，似乎沒有淚水，也沒有海誓山盟。她說：」謝謝。我，我走了。「
於是一個人離開。從兩旁倒退而過的，是誰的記憶？
後來每當她路過佳的家，總禁不住張望。終於有一天，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佳正在和家人聊天，一臉的燦爛。她怔在那裡，沒有叫她。「請讓我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她的笑容。」
「吸血鬼騎士」裡有一句話：「會起反作用是吧，明明是想保護，卻傷害了；明明想要哭泣，卻微笑著。」
和我們一起哭過的人，我們最想要的，卻是他們的笑容。 |
